<我們如何擁有一朵小花>我是一個重躁狂患者,血緣裡的某種可能,我在幸運與不幸運間,走上了一個旅程,那是曾經流過無數的淚水,痛苦的過程
在18歲的那一年,我來到一個生命的轉點,我究竟是要淪落徹底的毀滅,還是盡可能的活,不管如何,至今,我依然承受情緒上下無比大的起伏,思緒在創意與瘋狂間流竄,在疲累和病弱時,思緒像難以抑止,如不斷奔泳的巨川,我的起點和終點,我不清楚,但我選擇向前走,向著有光的地方狂奔,就算用爬的,我也相信那是救贖
正念,冥想,學習禪定,科學,閱讀,寫作,或許還有家人的愛,與慢慢衍伸師長與同儕的溫暖,我小心翼翼地觸摸著他們,那些挫敗裡的嘗試,我慢慢的走著,我過往因為矮小,所受很多自我的苛責,對自我的懷疑凌遲,和所有自卑後深刻的自傲,我將所有如同利矢般的向未來射出,我不知道答案,但我相信那樣的聲音裡也許有解答
我在短短的兩三年間,將我所有能接觸的認知神經科學機轉,翻遍學校所有有關躁鬱症與精神醫學,行為動機我需要必備的知識,我求知若渴的學著,雖然能力不足,也曾經嘗試在我們學校腦科所學習,雖然最終沒有成果,但我將對我這個疾病的渴望,最終寫成了一篇傾盡我所有的科普文章,就這樣發表出去
就算那樣的我接受過無數的拒絕,厭惡,自我否定,瘋狂,以及對於生死的思辨,我依然覺得,我必須好好活著,這個世上,也有著無數同樣受苦受難的人們,世上的每個星星與我們,都應當擁有美好的人生
臨在當下的正念,對我有很深的意義,因為我將我的一切融在裡頭,禪宗的理念是不立文字,以心傳心,那樣的過程裡,我的一生用為了當下而活,化為了我的韁繩,我的盼望,以及我的遠方
那個路上的痛苦,折磨,悲傷,以及我之後的路,我放下了所有,我相信這樣的活有正向的意義,所以,我就這樣踏上這樣學習的旅程,我撿起了一朵小花,然後看著那朵花,理解了某種陪伴的意義,以及我們之所以為我們的雋永價值
我想找到每個人終極依然值得愛人,也被好好愛著的理由
我想跟各位推薦這本書,由一行禪師所寫的橘子禪(橡實文化,2020),那是一個在橘子裡參悟整個世界的意義,我僅希望這些曾經帶給我力量,溫暖,以及超脫病苦,外在軀殼的祝福,也能在這個我希望由我心傳心,傾注靈魂的過程中,帶給各位
(以下為橘子禪 一行禪師的摘要,禪的本質是無法藉由語言界定的,可能從一種武藝的極致,一種自我的修行,甚至一花,一木間啟發,他包含專注於呼吸之間的方法,生活的體會,停下來關注自我的方式,那是種無藝之藝,無想之想,本質上甚至是不藉由討論,而是由頓悟闡發的,避免破壞一行禪師本身的意旨,這次的摘要,完全不使用討論的方式,而是直接在尾段,進行我個人的啟發)
發動車子前
我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
車子和我是一體
如果車子跑的快,我就開的快
吸氣,我讓身體平靜
呼氣,我微笑
不要光做事,坐下來吧
用這種方式看花,你沒有辦法觸及這朵花,放棄你所有的計畫,你才能與花同在,不帶任何利用他或從中獲利的企圖
單純跟朋友在一起,無意求取他或她的支持,援助,忠告 這是一種藝術
我們能停下來,停下來,就能看見,看見就能理解...我們應該精通停下來的藝術,以便能真正和我們的朋友和一朵花在一起
愛的源頭,在我們內心深處,我們有能力幫助別人體會許多快樂
若我們心中有愛,每個念頭,言語,行為造成奇蹟
如果一舉一動都有正念的話,我們所作所為都在作畫,都在寫詩
有時候談藝術最好不要用藝術這個字眼,只要行為正念,保持覺知,我們的藝術自然會綻放
當內在有喜悅與平靜,藝術創作自然水到渠成,而這樣的創作,將對世界有正面的貢獻
有人對著你拿起一朵花,這時他想讓你看見它,如果你不斷的思索,就會錯失這朵花,停止思考的人,只是回歸自我的人,能夠深入的與那朵花相遇而微笑
我們的感受就是我們本身,而且在感受存在的那一刻,我們等同那份感受
一但我們讓覺知在內心產生,我們就開始轉化恐懼了
每個心結的產生,都是建立在缺乏理解的基礎上,當心結形成時,我們馬上可以辨識,並且設法加以轉化
快樂不是個人的事情,如果對方不快樂,我們也不會快樂
想念我的時候,只要看著你的手,你就會看見我/一行禪師朋友的媽媽,告別之語
我體會到如果我不設法處理內在的憤怒,很可能又把這樣的情緒傳給我的孩子/一行禪師朋友看到自己孩子不小心受傷時,意識到自己情緒的反應
決定不再將小時候悲傷受挫的情緒下傳,決定告訴曾經讓他受傷的父親,他的體會
這個身體屬於誰?,是誰給了我這個身體?,給予的內容是什麼?
哪裡沒問題(呢)
了解與愛不是兩件事,而是同一件事...此刻,他了解,因此不生氣了
我們必須把朋友和社群視為一種投資,視之為最重要的資產,因為他們能在困境中安慰我們, 幫助我們,也能跟我們共享喜悅與幸福
(一行禪師碰到一個馬尼拉街頭的雛妓)自己之所以這樣活著,是源自於他人是這樣的活著...當我們深入檢視自我,我們看到了他,分享她的苦楚,分享全世界的苦楚,這時我們才真正給予幫助
我相信一片草葉並不亞於星辰的運行/美國著名詩人惠特曼
我很廣大,包羅萬象/美國著名詩人惠特曼
如果我們自己無法微笑,也沒有能力促使他人微笑
用(我們)的生命表達,不是光靠嘴巴說說而已
...請以種種真實之名呼喚我,我才能同時聽見所有的哭泣與歡笑
(一首中文詩的意涵)新月高掛在究竟的虛空,若終生心河是自由的,月影將映現於每個人心上
(結語)在我們攜手同遊的這趟旅程中,我感到很愉快,希望你也有相同的感受,我們將來還會再見
自己的啟發
這是一個我的旅程,我是重躁狂的患者,自我的意識,對我而言,我是個像生物電路板的構造,只由神經迴路和精神分泌調控,還是真的有超脫其上的本質,我人生的終極意義和生命思索,也一直牽連其上
平常的我
能夠進行智識工作和專業工作的我
疾病症狀的我,誇大瘋狂,狂妄乖張,感覺跟諸天神佛都有聯繫的我
無無數數個我
哪個我,才是真實的我
別人真的分辨的出來,或是有必要分辨的出來嗎,或者,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要至少分辯得出來,我與不正常的我,甚至被人稱為天才與地獄並行的性狀,應該要怎麼看待,去承擔我身為我應盡的責任
這樣形而上哲學混合科學的思辨,伴隨我這七八年的人生
在印度原始冥想中,一直有偽我與真我的概念,在書籍強大內心的自我對話習慣中,我們腦海中一直不斷快速奔流的思緒,和我們進入完全沉浸型的思緒並不相同,我們的我其實依照腦區分成了很多的區塊,由前額葉的構成新大腦,到爬蟲類動物為原始大腦的腦幹,每個腦主宰了不同的"我"的意識
在那時起我接受了正念的概念,也開始有一些對認知行為改變的學習,痛苦,是主觀的,絕大部分的苦難,甚至是想像出來的,在接受不可改變,對前途全力以赴的過程中,我接受我生命全然的責任,而不是怪罪給父母,環境,甚至是不可知的命運,我的旅途,就在不斷的走走停停裡開展
我有時會在冥想,散步,寫作,或是練字的時候,接觸到某種平靜,空靈而未所知的將我所有奔擁的思流攔下,我在18歲第一次生病前,去了青康藏高原,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理由,我只是看著那些山,那些水,那些廟宇,與我不可知的哀傷,許下的願望,後來在淚水中綻開,卻又在更多平凡的日子和微笑後,我理解了某種意義
我卻知道那樣的意義,對每個人都不一樣,那是在某種平靜中,心裡湧現的聲音,他們有時會稍稍變換,但是都指引著我,用正念的態度對待自己,對待周圍的人
後來,我依然未可知的走著,跟我有同樣未經診斷疾症的外祖父,這一生從事的都是玄學和緣分的事業,甚至他一輩子都面對了死亡,疾病,貧苦,甚至底層的暴力與槍林彈雨,不論如何,他依然決定獨立自主,機靈任性的活著
他一直是我某種不負責任的榜樣,他曾經因為生命的不安定帶給家人很多苦難,也逼迫著他們獨立長大,但是這樣的生命,也告訴我就算經過再多的苦難,他依然用正向的態度對待他的生命,至此生命所有的苦難,他就不再畏懼,而能為自己,為自己愛的人而活
在心經與密宗中,有許多的觀想,我一直很喜歡一句經文,並不是因為我有宗教性的研究或理解,而是我看了達賴喇嘛對心經註釋時,心中某種強烈的震撼,心經裡有一段文字是這樣寫的,"揭諦,波羅揭諦,波羅僧揭諦,菩提薩婆訶",梵語的原意是"去吧,去吧,大家一起去吧,去到智慧圓通的彼岸"
智慧圓通的彼岸,對每個人應該都有不一樣的意義,不同種族,宗教,高矮胖瘦,年齡,富貴貧賤的人們,應該都有不同的渴望,但是對於幸福的追求應該是一樣的,我們希望好好的被對待,也好好的被珍惜,和自己所愛的人,一直前往前走下去
在禪與箭道合併的書籍"箭藝與禪心"裡,描述了許多箭與禪的義理,在發弓射箭後,用對的姿態和心射出的箭,就算偏離了靶心,作者的箭道教練依然會對他鞠躬,然後用一種莊重的心,射出下一支箭,並以無限遙遠的靶心為目標,然後看著他自由的到達那裡
那是某種道與禪的極致,鎔鑄了所有,所以成為了所有,我們的人生,就在那一刻超越了一切,那是一個好的遠方,好的人生
我們的心與旅程是不可逆的,我們射出心中的箭時,箭也同時射向了我們
謝謝你,我想我們有天會相見的,我會懷抱著一切的祝福,用我的一生實踐珍惜,那些支持我的溫柔力量,善待自己,也善待周圍的人,也妥善運用,保養著著我被賦與如最好的弓的寶具,與生命所有好壞兼有的路上,專注在我眼前的旅程
去傾聽那樣的聲音吧,然後一起走到更好的地方
那些如夢似幻的日子裡,與未可知的前程,我想就算波折,也依然是種學習
我會一直如此盼望著,希望我們一切安好,都能觸及到所有可貴的事物,與專屬自己的那朵小花
謹祝福各位也能找到專屬自己終極的幸福,萬事平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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